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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条条神秘的路径打开了通天的大门,顶端是那至高无上的神座。
这是一个超凡的世界,但不乏有想要追求科学的疯子。
于是他,诞生于实验室中。
他最初是一个人,一个最普通的胚胎。在那些毫无人性的实验中,那天,科学家只是往他身上注射了一种再普通不过的超凡生物的血清。可没有人料想到,异变突生,一种强大的威压突然降临,无人知晓这真正的原因。科学家急忙逃离,将实验品们全部抛弃,可他们没人料到,在那样的伟力之下,一个幼童竟然还能活下来。
这场变故,使同批胚胎仅剩他一人,于是他是一号,既是第一,也是唯一。那些疯子十分惊喜,因为他们找到了一个足够特殊,足够让他们研究的对象,,却从未将他视为同类,似乎他只是他们实验的用具。而更令他们惊喜的是,这只小白鼠对于这些实验似乎是天生的适应,他从不会在实验中昏迷。他的惨叫组成了这群疯子做那些灭绝人性的实验的背景音。
一岁时,他还是一个人,至少。虽然孩提一般的内心,以及从未开化的智力使他看起来痴愚幼稚,而实验的效果又使他成长飞速,但也不会有人认为他不是人类吧。经过各种手术、实验,注射,移植,抽取,五年后,他,一个孩子,在自己人生的前六年进行了大大小小数百场实验,在同龄人只是小小一只时,他的体型便与成年人别无二致了,而且外表与人已经大有不同了。
尽管他的外形看上去还是一个人类,但他四目凝视你时,谁又会认为他是人呢?长长的猴尾,裸露在外的尖牙,以及全身的绒毛。如同他的外表,那些疯子始终只把他视为试验品,他只是住在笼子,只能接受一场场实验,以及一次次痛苦,只能忍耐。
可他只是一个六岁的孩子。
被囚禁在笼中的他,眼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奈。他渴望自由,渴望离开这个黑暗的地方,但他却无法挣脱那沉重的锁链。他不知道为什么要承受这样的痛苦,也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如何。他只能默默地忍受着,希望有一天能够得到解脱。然而,命运似乎对他特别不公,给他谱写了一曲世上最残酷、最无情的乐章。
六年来,每天都有不同但同样令人痛苦的药剂注入他的身体。他试图反抗,但无济于事。沉重的镣铐枷锁紧紧地束缚住他的全身,让他无法动弹。粗大的管道直接插入他的脊髓,抽取或输入各种物质,那些疯狂的科学家们并不在乎他所承受的痛苦,他们只想了解他身上的特殊之处。
他感到自己就像一个实验品,被人随意摆弄和研究。他的身体逐渐变得虚弱,精神也濒临崩溃。他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能持续多久,他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希望和勇气。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祈祷,祈求有人能够拯救他脱离这片苦海。可怜啊,他连上天是什么都不知道,他连天空都还没见过。
日子在这样的痛苦中飞逝,在他已经想要放弃活下去时,终于,在那个夜晚。
他做了梦。
梦中,野兽在疯狂,他感觉血液在他的体内暴走,他看见各种野兽的聚合体,丑陋疯狂。人类,他的同类,被撕得粉碎。可当他看向梦中自己时,只剩下两足站立的特征与人类一般。他真的还算人类吗?他发自内心地问。接着他又看见一群人类,强大,神秘,如同天使。他并不知道天使是什么,也不知为何就不由自主地想出这个称呼。
他还认为自己是人,只不过是一个特殊的人罢了。
在梦的最后,有人出现了,一人癫狂:“路漫漫其修远兮,吾将上下而求索。我成了!”
又有一个神色淡漠平静的男人:“我就是唯一!”
最后,汪洋恣肆,自由洒脱,或许是描写那人最好的词语。那人抚摸了他的头,缓解了他一身的疲惫和痛苦。他用他从那些疯子那里听来的蹩脚的语言问:“你,是谁?”那人笑笑:“我是‘我’。”他没听懂,但很羡慕那人的状态。
接着他醒了,一种力量从他的心脏流出,如水流一般经过了他的经脉,血液沸腾了,但不同于往常实验的痛苦,这次,是十分温和的。这是自他出生以来第一次有了温暖的感觉,让他想到了母亲这个词,尽管他不懂,但这应该是用来描述这种感觉的最好词语。在短暂的温暖中,他的非人的外观呈现似乎减轻了,毛发没有那么茂盛了,爪牙收起来了。他感觉那些身体特征并不是消失了,只是被隐藏起来,他想的时候仍然可以使用。借着金属的倒影,他明显发现自己外观与普通人类更相近了。